幽幽

采菊东篱下,来杯下午茶。

郭德巴赫猜想后遗症

说好的邪阳同人遥遥无期,先放一个小段子:靖哥哥“郭德巴赫猜想”引发后遗症,老邪小邪因为“薛定谔的娘”父女生隙。提出问题才能解决问题,事情总要解决的嘛!脑洞自@阿布②号机 大大经典mv,接郭靖黄蓉夜半谈话,二人恋情告急,却没逃过黄药师的法眼,郭靖走后找了女儿谈话,女儿却态度犹豫不决,由此父女有生以来第一次翻脸!

      黄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扭头看着河面几欲落下泪来,她爱郭靖极深,视之为世上最好的人,两人几经世故始终不离不弃,此时他却抛下自己离去,这是从未有过的。她心下打定了主意,天涯海角也要随了郭靖而去。她正望着河面发愣,忽然水中映出一个从身后树上飞下的倒影来,扭头一看,正是父亲黄药师。


      黄药师白日里就觉得郭靖神情有异,夜间见女儿偷偷出去,心知一定是去见那姓郭的小子,自己既已认下他当女婿,两人再见面又何须如此鬼祟,顿时不放心起来,当下便跟了出来,将他二人的对话悉数听在耳里。他见郭靖面色就知道郭靖接受不了自己与王真人之事,心下冷笑连连,可又见女儿在郭靖面前唯唯诺诺,竟然丝毫不敢替亡母说话,心头火起。他自王真人去世之后已觉了无生趣,一颗心全部扑在了女儿身上,靠着真人遗愿和对往昔的追忆,方才苦苦坚持了这一十六年,其中滋味唯有自己知道。白日里以为真人显灵择婿,心中已然不再反感郭靖,不料夜里瞧见如此场面,便打定主意,要问问女儿的态度。


        他一言不发的领着女儿回屋,在灯下坐定,按捺着心头火气,缓声问道:“如果那郭靖不接受你妈妈,你待如何打算?”黄蓉自父亲现身便知道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法眼,怕父亲一怒之下赶走郭靖,回来一路上已然下定决心,此刻听父亲问起,她咬了咬嘴唇,答道:“爹爹说过的话不能反悔,妈妈还有爹爹陪伴,蓉儿要去找靖哥哥……”她一语未毕,黄药师忽然唤道:“蓉儿!”黄蓉抬头望他,黄药师凝视了女儿片刻,抬手蓦地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了女儿桃腮之上。


      他何等身份,平素又是何等娇宠爱女,几时做过这粗野匹夫之事,便是想都不曾想过。此刻实在是气到了极处,又伤心到了极处,一时连双手都颤抖起来。他这掌上蕴了三分巧劲,挨掌者面皮无损,内里却是疼痛非常。黄蓉脸上微红,皮下直如烈火灼烧一般钻心的疼,她捂脸呆了半晌才哭道:“爹爹,爹爹,你打我,妈妈可有多难过啊?”她话未说完,黄药师忽的又一掌击在了自己脸上,半边脸颊顿时高高肿了起来。黄蓉后半句哭声戛然而止,一时间屋内静寂无声,父女二人相对无言。


        蓉儿脸上泪珠滚滚,哭喊道:“爹爹,爹爹......”黄药师背过身去,冷冷说道:“我养你天经地义,不需要你感念,可他生你却不是应该的,你受这一掌之苦痛不及他生你万一。你照照自己的眉眼,看像不像他,身体发肤又哪样不来源于他?姓郭的小子爱你却鄙夷生你之人,何其无耻,又岂是真的爱你了?” 黄蓉怔了怔,急道:“靖哥哥他只是一时......”后半句却是不敢再说下去。


      她从未真正见过母亲,母亲于她除了是墓室里那一张肖像外就是免于被父亲处罚的挡箭牌。母亲躺在寒玉大棺内,隔着厚厚的棺板看不清真容,父亲爱母亲极深不许人开棺怕毁坏遗体,她想妈妈了就趴在棺盖上再看一看那幅肖像。父亲自幼就告诉她:妈妈死前受了很重的伤,五脏六腑都坏了,保存下来很不容易。她依稀记得自己还不懂事时有一次哭闹着要妈妈,父亲开棺抱着她看,结果她伸手一把扯住了棺内人的鬓发不撒手,从此父亲再也不在她面前开棺了,任她如何哀求也是无用,而她当时太小也没能记住母亲的样貌。她只知道母亲是生了自己的很好很好的人,可怎么个好法她却是不知道了,在她心中是爱父亲深而爱母亲浅了。


        黄药师口角窜血,犹自说道:“你小时候常哭闹妈妈不要你,我是怎么与你说的?他生前最是疼爱你,不爱你又岂会生你,你不可忘了他,你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么?他生你一日一夜,有如身受凌迟大刑,世上非罪大恶极之人哪个该有此报?他生你乃是大善,无须你报答,可你便能不把他放在心上么?”


      他初始语调冷冽,说到后来却是双目含泪,不自主的哽咽,这些话以前不说乃是不能说,今日非说不可了。当日王真人生产,一日一夜折磨之惨烈于他眼里看来有如去炼狱走了一遭般感同身受,十余年间从不敢去回忆,每每想起便是心如刀绞。女儿有时追问妈妈如何才能生下她,他便心口剧痛,哪里能与女儿详述,只道是妈妈生她不易,生怕女儿就此自责背上歉疚,如今听那薄凉言语却是气得狠了,不再顾忌。


      黄药师又道:“人可无子,但谁人无母?旁人如何看待他有什么打紧,你却不该同旁人一般。他生你无错,错在我没有教好你,是我对不住他。天大地大,任你来去,以后我不再管你,你也不要再来见我了!”言毕推门而去,黄蓉哭着“爹爹,爹爹”,却见门外茫茫夜色,哪里还有父亲的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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